關於演講

     接連幾天到幾個很小場地的地方演講。
    一個是只有四十個人左右的讀書會,一個是到竹東的國小親職講座,偏鄉小學家長會參加演講的最多也是三、四十人,一個是到某個著名私立中學的某個七年級班上,人數也只有四十多人。
    我對演講來的人數沒有什麼要求,不管是十幾二十人,還是一千多人、甚至是二、三萬人(真的有幾場專題演講聽眾就這麼多),都不是我在乎的,演講費我也從來不在乎,全憑主辦單位的預算,因為總覺得自己不是專業演講者,反而把演講當作社會服務的一環,既然是服務,就不會計較多少錢,或是現場人數。
    只是個人時間有限,邀約太多,所以還是有很多必須婉拒。
    這些年我採取分類總量管制,而不是誰先約,只要有空檔就答應。所謂分類依邀請單位及內容性質分為幾大類。
    邀請的單位區分,計有政府部門、企業、學校及非營利組織與出版社共四類,而內容分為親子教育、環保、退休以及生活勵志與其他。
    我希望每年演講次數不超過150場,以免排擠到我看診、寫作與閱讀的時間,所以我每一類能分配到的場次其實是很有限的。尤其有關親子教養的主題,幾乎百分之九十都必須婉拒,但是因為有些好朋友或荒野志工的邀約,一再破例,往往還是會超出原先設定的總量,比如今天入班的學校曾多次邀我對全校學生演講,我都拒絕,而今天只對一個班的學生講,當然是因為朋友邀請的緣故。
    不過是不是超出預定數量其實也沒什麼關係,只是這麼多年到學校或社區跟父母講教養題材,最令我挫折的是,會來聽的父母親,其實都很努力了,他們的孩子已經照顧得很好,真正該來聽的家長,我們永遠也碰不到。
    就像多年前我當荒野保護協會理事長時,也深深感慨,環境教育永遠只觸及得到原本就關心環境的人,那些該改變的人,永遠不會來讓你「教育」,「和尚給和尚念經」、「牧師跟牧師講道」,如何踏出去接觸廣大的民眾,是我當時念茲在茲的。
    如今面對少子化與高齡化社會,我也把時間一部分花在談教養,因為我們的下一代越來越少,所以每個孩子都很重要,也唯有每個孩子都成材,都能找到工作,能繳稅,那台灣才會有未來,我們這一代老了才能繼續在台灣安居樂業。
    這個道理是很清楚的,所以我們勢必要將每個孩子都當成我們自己的孩子來照顧,才能確保整個台灣的永續,不至於經濟與秩序瓦解。

    但是當我一再努力地耗費無數時間到偏鄉,或各地社區,也還是無法接觸到那該改改變的家長時,難免使我不知該如何是好?也不知是否該將我的時間用到更有效益的地方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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